西藏,我真的来了〈4〉
8月12日礼拜四晴
塔尔寺,藏传释教格鲁派(黄教)创始人宗喀巴的出生地,地处距西宁市25公里的湟中县。因寺内有纪念宗喀巴巨匠的塔而得名。宗喀巴(原名罗桑扎巴),宗教更始家,主张“善律”,建树了标识表记标帜格鲁派成立的丹东寺。他门下有两个很是出名的门徒,一个是年数最小的根敦珠巴,即一世达赖,另一个则是一世班禅
克主杰。
我和罗雪在陈程与他妻子的陪同下去了塔尔寺。
我不喜欢逛寺庙,总疑心持重神秘后面的子虚和那些削发人的装作,也许这仅是我的以己度人而已。在藏传释教的寺院里我很难有这种设法,非论是经堂里襟坐念经的高僧或墙角偶遇的喇嘛,仍是不远万里前来拜佛的信徒,城市让你蜕弃世俗之躯,抛开一切邪念,变得虔敬起来。你可以从那凝重的喷香味中闻出历史的沧桑,从那褪色的壁画里看出冥想的世界,从那喇嘛的皱纹里读出简单的人生...于是,那些怪僻诡秘的图案符号好象熟悉起来,就连泛泛凶煞恶疾的四年夜金刚也亲热了良多。若是说内地的寺庙是人们的副食物,那这里的则是人们的主食,不是在吃饱后没事才来消遣的。
在年夜金瓦寺殿前,我第一次看到磕等身长头。虽然来之前已从不少书中得知这怪异的跪拜体例,今天碰见仍有些受惊。他们一般脱去鞋子,赤手或持一木底皮套,先双手合拢举过甚顶,再俯身磕一头,接着手掌贴着地面,身体跟着手臂向前滑去,全身俯于地上片霎,起来之后一再数次。殿前的石板已被磨得十分的滑腻了,有的甚至凹于地面。殿中一位喇嘛小声念着经,宗喀巴金身泥像前的几盏酥油灯映出他脸上的安详,仿佛面前的一切不存在似的。磕头时木板与地面摩擦发出哧哧声和上迷糊的经声倒还悦耳,我立在那儿那里聆听许久,直到他们叫我。
塔尔寺的三绝里我就认为酥油花有叫绝的理由。走进一间有柜式空调的厢房,在玻璃柜里陈列着栩栩入神的酥油彩塑。每年的冬季,匠师把酥油和面粉揉合在一路,掺入各类色粉调匀,捏出千姿百态的释教传说人物、花卉鸟兽。到夏末再把酥油花融去,期待来年的建造。据说藏历正月十五的传昭年夜会的晚上拉萨八廓街还有酥油灯会,可惜不曾见过。
分开塔尔寺,我们见时刻还早,便去了城北的北禅寺。北禅寺建于峭壁之上,是一所释教和道教并存的寺庙,在青海湖和塔尔寺的盛名下若干好多有点郁郁寡欢,楼内室宇也破旧不胜,很难想象出昔时的盛况。我们去时正在重建,故而很偏僻。爬上山顶,我看见西宁市的全景和几只伶丁的乌鸦。
我不知道藏平易近去拉萨朝拜前洗不洗澡。回到住处,想到三天后就到拉萨,特意去洗了个澡。
下战书6点半我和罗雪辞别了陈程,踏上去格尔木的火车。